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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两人就为了对方是不是真心的,在这里相互猜疑,互相折磨,这算什麽事儿啊。

杨秋瑾无语了,“我妹是喜欢你的,你别看她笑脸盈盈好相处,实际她性子傲着呢,她认定你就是跟她玩玩而已,你要不拿出一点实际行动,不好好跟她说说,表明自己的真心,跟她解除误会,她就会狠心下放弃你。到那时候,你不后悔?”

看见範祟熄烟,扇开烟雾的举动,杨秋瑾就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细心,很有爱心的人,杨秋月要真跟他结婚,应该不会吃亏,这才跟他废话这麽多。

範祟若有所思,“杨场长,我明白了,一会儿我拖完化肥,就找她好好的说道去。”

他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走了,杨秋瑾转身往养殖场的办公室走去。

虽说她以身作则,带领全场职工积极干活,到底她是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在地里干一会儿活,就觉得腰部累得慌,肚子里孩子的胎动要比平时频繁,这代表孩子受不住了,她得回办公室歇歇。

养殖场如今的办公室修建在场门口斜对面一百米的位置,是一栋两层的红砖楼,离家禽、牲畜棚很远,闻不到粪便味道。

楼前有个小广场,两侧种着边疆地区特有的雪山报春花、番红花、山杏花、达子香、金莲花等等花朵。

四月的季节,边疆万物複苏,这些种植的花朵t大部分都发了嫩芽,开着小花朵,一走到办公楼下,传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杨秋瑾闻到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心里盘算着,有空让职工们把整个养殖场外围得外墙下都种上时令的花朵,这样辛勤劳动之余,大家也可以赏花,让自己的心情愉悦。

她的办公室在二楼,她刚上到二楼,于聪急匆匆地跑进她的办公室说:“杨姐,上头派了一支革、命队伍,要到天山农场查翟书记,查搞研究的一群教授,还要革韩永信夫妻的命。”

自打杨秋瑾劝解了龙妍丽,于聪跟龙妍丽处上对象后,于聪就收敛了花花公子的本色,这段时间都跟龙妍丽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对杨秋瑾这个‘媒人’,也从场长的称呼,变成了姐。

杨秋瑾皱眉:“你从哪收到的消息?听的你意思,像是有人专门沖着他们来的。”

“你忘了上个月,我自个掏腰包,在我的办公室里安装了一部有线电话?我收到的消息,自然是我爸透露给我的。”于聪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的扶手椅子上,没个正形的把腿放在她的办公桌子上道:“前几个月你不是让韩永信把农场里那些闹事的革命者给压了下去,我估计是那些人怀恨在心,专门写信到首都革委会举报了翟书记他们,上头这才派人下来。”

斗人者,终被人斗。

闹革命的这几年,天山农场一直有人打着革命的口号,四处批d他们看不惯的人,每次都被翟书记压了下去。

这次估计是韩永信把他们弄狠了,他们狗急跳墙,举报到了首都去,上头才派人下来。

其实以现在的形式,基本每个地方都在斗,天山农场这麽多年没斗起来,属实违和不正常了点。

杨秋瑾道:“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首都派来的革命小组,咱们也不能将他们赶回去,得想法子扭转他们对咱们农场的印象,好让他们知道我们远在边疆建设的建设者有多难。”

“这可是从首都来的革命小组,必然会引起区政府和阿瓦兵团的注意力,到时候他们肯定也会派人随行,要想保住翟书记跟那些教授,恐怕有点困难。”

“怕什麽。”杨秋瑾冷笑:“这些闹革命的人之所以闹革命,不就是想让农场所有部门的干部停止工作,跟农场那些下九流一样下地干苦活,让农场乱成一团乱麻,停止生産,他们就觉得他们革命成功胜利了。既然他们愿意这麽干,那就让这些革命者走不出我们农场,跟我们一同感受吃苦,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

“你想干什麽?”于聪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杨秋瑾出了办公室,到养殖场专门修建的一个马棚里走,从里面牵出来奔影。

她如今身子重,也不妨碍她上马,奔影很有灵性,知道她怀孕,每次她上马,奔影都要半蹲下身子,方便她上背,这次也不例外。

杨秋瑾骑上奔影,伸手摸了摸它的马头,夸奖它:“好马。”

奔影站起身来,鼻子里嗤气一声,回应她摇了摇马头,似乎在说它就是匹好马。

杨秋瑾笑了起来,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奔影就不疾不徐地向着农场团委大楼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