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洗碗,没空。”
“娘,我在拉屎,我也没空。”
屋里接连传来两个丫头的声音,赵二凤把目光看向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玩泥巴的老四,这小子才三岁,正是淘气的时候,让他看孩子,那是看不下去的,老二又病了,搁屋里躺着。
老五抱着自己的腿哭得稀里哗啦,赵二凤无奈抱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都不是个省心的,老娘想轻松一下都不行。”
转头跟杨秋瑾埋怨:“大妹子,你说咱们女人活着是为了啥,从早到晚围着丈夫孩子团团转,没个停歇的时候,男人还不体贴你,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就我家那口子,平时回来酱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让他带个孩子,他把孩子当新兵蛋子一样训的哇哇大哭,孩子们都怕他,看得我就火大。这也就算了,他还跟那些有点姿势的军嫂妯娌姐妹眉来眼去,把我气得,时不时就跟他干仗,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
别人家的家事,杨秋瑾不好评论,笑而不语,跟着赵二凤往军区服务社走。
别看边防部驻地没有军区大,但里面该有的都有,距离家属区往里走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家属食堂、部队学校、部队医院、军人服务社、副食品店等等,基本都配置齐全。
杨秋瑾跟赵二凤走一道,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她长得漂亮,五官精致出衆,身段玲珑,即便跟赵二凤一样,穿得有些土气,梳着大麻花辫,皮肤还有点黑,可是她跟长得一般的赵二凤一对比,明显就打眼很多。
有路过的人看见她俩,议论纷纷。
一些讥笑字眼,时不时就落入杨秋瑾耳朵里,诸如“两个土包子”,“物以类聚”“乡下泼妇”,“果然是黑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