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燕京大学工科院院长周涛斌同志,就着玻璃瓶里的最后几块霉豆腐,连吃三大碗米饭。吃到最后,他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坐在碎花布垫的餐椅上,觉得整月在外奔波的疲惫都被洗濯俱尽。
黑暗里,味蕾被满足的周涛斌发自内心地感慨一声,“舒坦。”
……
育才路上的早餐铺刚收摊,家属大院倒数第二间屋子里就传来开火做饭的声音。
刀与砧板接触,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路过的街坊邻居光是耳朵听,就知道小苏肯定又是在家里做肉吃。不过今天的香味还没来得及飘出来,大家伙也猜不到做的是什麽。
“妈妈,这样可以吗?”
知微掀开表层的油纸,露出被两张油纸夹在中间的猪肉糜。
剁碎的猪肉雪白的猪油和粉色的瘦肉充分混合,星星点点的白芝麻颗粒点缀其中。因为白芝麻是知微帮妈妈加的,没有控制好用量,整袋芝麻都被她倒进盆里,哪怕现在还是生肉状态,也足够想象待会弄熟了的猪肉会有多香。
腌制片刻的猪肉已经被擀面杖挤压地如同宣纸般轻薄,有前几次失败的经验,这次知微擀出来的猪肉薄片,几乎已经与哥哥知晏达到了相同的水準,猪肉连带着下面的一层油纸提起来,光甚至都能从后面透过。
“知微真棒,”苏楚箐剁肉的间隙夸赞道,“知晏也是,谢谢你们的帮忙。”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