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裘云升一副好笑的表情,拍了拍身边的年轻人,示意他先走,“我等会儿来。”
一行人很快离开,裘云升坐到了她对面。
“再来一壶龙井……”她交代侍应生。
“不用了,随便聊聊我就走。”裘云升擡手,“知遇没和你一起?”
“他忙呢,我正好醒得早,就出来走走。”
“我都听说了,他和知宁领了他们爷爷的差事,知宁这几天也是早出晚归的,人都憔悴了不少。”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憔悴不是因为工作?
赵止曳笑笑,只说对知遇工作上的事不太清楚,心里已经猜测起了他的真正用意。
打探情况?
施加压力?
反正不可能是单纯联络感情。
她猜对了,但只对了一半。
“不清楚挺好的,工作上的事就让知遇去操心,当年他妈就是插手他爸的决定才……”他顺着说漏嘴,但很快打住,“不提了,都是陈年旧事,你们感情好就行。”
哦,假借联络感情来送情报的。
“知遇爸妈怎麽了?我只知道他母亲在早年去世了,父亲也久未联络。他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知遇没跟你说?”
“他怕我担心,总是一带而过,他的性格您也知道。”她胡言乱语。
“嗯,”裘云升点点头,颇为认同,“这孩子打小心事重,不管发生什麽表面都风平浪静的,其实都藏在心里。”
“当初他爸要和家里决裂,他就一声没吭,回头却把他爸所有东西全都一把火烧了。就连他爸留下的信托基金也一分没要。这麽些年了,他心里一直还恨着呢。”
“他爸给他留了信托?”赵止曳只抓到这一句,“大概多少?”
裘云升也没意外:“红阳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他的动産不动産我就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