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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他只能不情愿地开口道,“严公子节哀,是我太过武断了。”

说完,他便想吩咐严慕云走进队伍,继续接下来的礼仪流程,却没料到严慕云竟不依不饶地再次开口,说出的内容也实实在在叫他慌乱了起来。

“在下多谢徽亲王体谅,”严慕云浅浅行了一礼,又换上一副困而求解的神色,“只是说到僭越,在下倒还想请教徽亲王一个问题。”

“听闻先皇立储时,曾经存在过两份诏书。上面写着的储君之一是谁,我们大家自然心知肚明,但是另一位储君人选,倒明明白白写着您的名号。”

“不知这样二龙戏珠的场面,算不算僭越呢?”

“竟敢妄论前朝之事!来人!”李奕溟的表情依旧坚硬如常,但他语气中充满了藏不住的盛怒。

然而,应声从殿墙外踏入的铁骑不是宫中的禁军,而是林安野带领的大批人马。

见状,有些官员不禁浑身发软跌倒在地,又顾及着身份试图强撑着从地上爬起。

边越寒此时已从被李奕溟的人团团围困的慈宁宫中脱身,利索地翻身下马,而后大步走到群臣跟前。

她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张,手一松,里面的内容便堂堂呈在天光之下。

“隐居清风观的黎太妃手里有先皇的这一份手信。”

“徽亲王曾试图篡改先皇的立储诏书,但先皇考虑到他品性过人、性格温润,而且此事最终也并未成行,只当他是一时鬼迷心窍、受奸人所惑,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这件事同隐世的黎太妃提了一提。”

“然而徽亲王辜负了先皇的信任。”

严慕云接过话头,取出一份详细的记录,“这些年来,他勾结臣子、搅乱朝堂,在明处淡泊名利,却在暗中发展势力。”

“从头到尾,他都根本不是所谓高风亮节的人,而是一直觊觎着天子之位,并且从来没有停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