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满腹委屈的小金鱼, 吐着泡泡, 偏生还要勾着人。
既温顺,又乖戾。
不知什麽时候会沖上来咬上一口。
正在开会中的谢柏彦偏神凝着她, 长指抚过她眼下一点淡淡的青色。这段时间她学得很用功,黑眼圈隐隐约约现在眼下,看来是真的累了。
正在彙报中的高管久久未听到回音,心惊胆战,忍不住提醒了句:“谢总?”
一点淡笑映上唇角,清俊淡漠的冷面也浮现几分温色,指腹在她柔腻的皮肤上浅浅摩挲,最后停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重新转向电脑屏幕时,浅淡笑意还未消退:“抱歉,是太太和我玩闹。”
虞清雨眼睛倏然睁大,几分不可置信,他的会议居然没有结束吗?
见他久久没说话,她才放心大胆地进来诉苦抱怨,结果这男人根本没有结束会议,甚至连话筒都没关闭。
“谢总太太还在上学吗?这麽年轻吗?”刚刚提问的高管干笑两声,勉强缓解了下尴尬的静默。
上学?
虞清雨眼睫一掀,面色古怪了些,显然是産生了什麽不好的联想。
像学生吗?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宽松的白色衬衫,还有窄脚牛仔裤。
好像是有点像学生。
谢柏彦低眸又望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太太早就毕业了。”
“不过最近又找回了做学生的乐趣。”
找回学生“乐趣”的谢太太,眼底尽是惊诧,几分羞恼地瞪着他。
这男人是什麽时候学会信口胡说这一套的?
会议没结束,他在外人面前胡扯什麽呢?
根本没想到会收到谢总回複的高管面色凝结,张了张嘴,又忽地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