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没做过这些,基本都是周宴舟在跑流程。
当陈西将火化证、死亡证明等各种证件递交给警察,对方将一张注销证明的a4纸递给陈西,提醒她签字时,陈西看着证明书上小舅的信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周宴舟站在旁边,看着她颤抖地拿起签字笔,一笔一画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时,周宴舟没忍心看,默默移开眼。
销完户,陈西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
她站在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冷得她颤抖。
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周宴舟,陈西缓慢眨了眨眼皮,声线低且淡地说了句:“周宴舟,以后这个家只剩我一个人了。”
周宴舟听了满不是滋味,他滚了滚喉结,冷静地说:“你还有我。”
陈西面色惨淡地笑了下,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周宴舟见状,舔了舔牙龈,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是不是觉着我就跟你玩玩而已?”
“陈西,咱俩谈恋爱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跟你分开。”
陈西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压根儿听不清周宴舟在说什麽。
她麻木地笑了笑,仰头对着头顶的烈日,摊开手挡住强光,眯着眼,轻声回複一句:“我记住了。”
周宴舟看着眼前没有生气的陈西,突然生出一股无处发洩的郁闷,他摸了摸后脑勺,低声骂了句髒话,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重申道:“以后咱俩好好过吧。”
“别想东想西了,凡事儿总有个过程。”
回去路上,周宴舟见陈西闷闷不乐,主动说起接下来的计划:“跟我回北京,还是打算在西坪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