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吃完最后一口,陈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钻进主卧。
再出来,她换了条雪白的连衣裙。
周宴舟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见动静,他回头瞥了眼客厅中央站着整理资料的人,移开手机问了句:“去哪儿?”
陈西舔了舔嘴唇,不敢再招惹周宴舟,乖巧答複:“派出所。”
周宴舟顿了一下,到底不忍心,还是出声叫住人:“等我两分钟,我送你。”
陈西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撞上周宴舟不容置喙的眼神,陈西彻底没了勇气。
这通电话是北京那边打来的,老爷子得知周宴舟借了他的关系要了块墓地,气得不轻。
这不打电话过来给周宴舟下了通牒,警告周宴舟再犯浑,别怪他不客气。
周宴舟嘴上诚恳道歉,三番两次地向老爷子保证没有下回,可挂了电话,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压根儿没把老爷子刚刚的威胁听进去。
他就是想看看,他这辈子能不能守住一点东西。
老一辈的那些观念他懂,但是并不想墨守成规,难不成这辈子「阶层」两个字就能断送他的一生?
规则是胜者定的,没到最后一刻,输赢未定,他也用不着这麽早求饶。
陈西不知道这些,她出来时周宴舟已经哄好老爷子,手上那通电话是打给江迟的,他打算玩票大的。
江迟得知他的真实意图,一边骂他疯了,一边兴奋地表示这事儿要干成功了,那得名垂千古,他肯定奉陪。
周宴舟对此表示,输赢不重要,他就是想玩个刺激。
挂了电话,周宴舟领着陈西去了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