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一愣。
“啊?”
周屿程略显无奈:“算了,这事儿她不愿提,你知道就好。”
“她从小寄养在周家。”
姜洵心里那面明镜像被人擦了一下,雾气全散。
她五味杂陈地抿了抿唇,答应他:“嗯,知道了,我不会跟她提起这件事的。”
短暂无言,周屿程沉声问:“刚吓着没。”
姜洵睁着一双心有余悸的眼,湿漉漉的,特别诚实:“吓到了,被你吓到了。”
“”
周屿程看她半晌。
她毛衣前襟湿了一大半,瘫软的衣料贴着隐蔽起伏的线条。
至于裙子,太短。十一月的天,着凉都算轻的。
“于远文作业留少了?”他冷不丁问了句。
姜洵疑惑:“你认识于教授?”
周屿程烦闷挂脸,淡淡解释:“爷爷的朋友。”
音落,姜洵默默眨了下眼。
难怪他经常出现在美院。
但是“作业留少”是什麽意思?
她生涩吞咽一下,懂了。
下一秒试图将自己的露肩毛衣往上扯一些,奈何沾了水,总是扯不上去,反而往下掉。
周屿程天生不是爱说好听话的人,出口就是轻浮懒散的刺:“就穿这麽点儿,帮你约个专家瞧瞧关节炎?”
天,她要害臊死了,只好强行解释给他听:“我有穿隐形丝袜的,可以保暖。”
什麽隐不隐形,女孩子的玩意儿他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