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放房间里去,给她把空调开开盖上被子就行了。”程嚣嚣烦死他了,转身看着他说。
时则民本能地拒绝了:“你别胡说,女大避父,我平时进都不进她的屋。”
他是父亲,更是一名成年男性。
在这样的事情上,该注意的该保持的,一样不能少。
卧室房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隔音,夫妻俩的对话随着门角缝隙,浅浅钻进了房门里。
陈迟听见此话,垂下的眼帘轻颤,手攥成了拳。
她还是喝了,无声无息地。
发了条尽显孤寂的朋友圈,电话不接,消息也没回。
卖乖
酒醒,已经一点了。
时嘉穗拖着沉重的身体,慢吞吞地走出卧室,家中此时空无一人,门后的小黑板上白板黑字写着——
爸妈去舅舅家了,冰箱没零食了,我去超市买点。
你要是在我没回来之前醒了,就先把桌上饭吃了。
20201101 12:45 时忱
看了遍小黑板上的留言,时嘉穗走到饭桌前,看着用保鲜膜塑封好的饭菜,她拿着盘子进了厨房,用微波炉叮了两分钟。
一个人闷闷地坐在饭桌前,无心神地咀嚼着饭菜,脑海中再次钻入了那张无暇的脸,她的眼睛脑袋又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