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没有哪里不好意思的样子。”时忱气恼非凡。
“你老眼昏花怪谁。”时嘉穗轻飘飘地还回去。
时忱回卧室换了身衣裳出来,掐着手机倚在门边捱了好一会儿,在沙发前倒头睡了下去。
中午,外卖到的时候,兄妹俩一人占据了一边沙发躺着。
时嘉穗手侧放着盘提子,有一搭没一搭撚着往嘴里塞。门被敲响,时忱先发制人,踢了下时嘉穗的脚:“开门。”
“你去。”时嘉穗盯着手机的日报彙总没眨眼,嘴里吐出个皮用纸巾包着。
时忱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她那架势估计是有劲儿跟他斗,他决定不跟这个妖孽斗气,还是自己起身去拿。
爸妈不在家,两个逆子相视一笑,决定在客厅进食。
时嘉穗脚下抹油的从沙发爬起,来开阳台玻璃门,又把窗户开开,为了一会儿吃饭的味道可以顺利地散发出去。
而放下外卖带的时忱也把木门开开,又麻利地进了厨房,把排厨房油烟机和排气扇开开。
“咦,”时嘉穗拿了双筷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你同学呢,不叫他一起吗?”
时忱把饭盒掀开,还要空出一根手指回消息,他头也不擡一下地说:“嗯,他上班去了。”
“上班?”时嘉穗用刀片把打包的锡纸剃开,红油肥肠和青椒蛙的迷魂味四溢飘香,她随意地问:“兼职吗?”
“嗯。”
奈何,时忱似乎没有要在这个话题进一步聊天的打算,见他又瞄了眼手机,时嘉穗识相的没有再追问,也怕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