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比他大一年,也就是和时嘉穗同岁,月份还比时嘉穗大。
“······”
沉默片刻,时忱擡起头看着他,无事人一样地“哦”了声。
待到时嘉穗再出来时,发现客厅已经空了,吹风机也整齐收起,只剩下一排昏暗的射灯开着。
她关了灯,视线在时忱房门底下透出的光束停留数秒,便回了房间。
次日,8:50,窗帘紧闭的房间漆黑一片。
床头柜上插着线的手机,不断在震动地滋滋滋作响,跳亮的屏幕照亮了半边卧室。
电话持续震动,自动挂断又进来了,几通电话狂call不止。
时嘉穗从被窝里钻出来,脑袋懵懵地探手出去摸了摸,迟迟没有摸到震响来源。
她有些躁郁地爬起身,昨晚睡得太晚,睡眠治疗不达标,又一次从床头滚到了床尾,她习以为常地调头回去,拔了线,接通电话。
“喂,您好。”时嘉穗没睡醒的沙哑嗓音里透着解不开的困倦,以及不遮掩的起床气。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语速急迫地说:“时主管,我是elf的,今天早上我们要开会,申请不开早会可以吗?”
时嘉穗倚靠在床头,听着电话里的话,太阳穴止不住跳了两下,她深深地舒了口气,保持语气平稳地说:“不好意思,今天我休假,你给现场的值班主管打电话吧。”
“我要给谁打啊?”距离开早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对话那头的人也开始着急了。
“你看下大群消息。”时嘉穗知道她在急什麽,缺席早会被开罚单,一次两百,她说:“群里每个星期都会更新各层主管的值班时间和联系方式。”
“今天还是22:00打烊吗?”
时嘉穗没脾气了,早早发出的通告她们也不看,总是这个样子,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