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满也顾不上羞涩,捧着他的脸就朝自己怼近,红唇凑前,也不闭眼,就这麽与他鼻息相贴,唇对着唇只余一指甲盖的距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赌气不肯再凑一步。
看样子是非要让他先低头才行。
她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乌黑清澈的眼瞳中她看见了渐渐垂下的眼帘,和一层淡淡的红晕。
叙止眼神晦暗,他微微张开唇,被她勾得想要进一步贴近,在将要触到她的唇时,呼吸交缠滚烫。
榆满却笑眯眯歪头错开。
她内心暗爽。
“师姐——”
明明是正经的二字却被他说得好似不正经起来,暗哑的嗓音滚出喉咙。
见他这般没心没肺,榆满却将手放下。
榆满心里打着鼓,她不合时宜的问道,“你不恨我吗?你应当是恨我才对,我……”
她早已将泪流光,如今竟也能这麽平静问他。
恨不恨自己。
虽说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叙止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上,是她杀的,他却不恨她。
“师姐。”他轻轻唤了她一声,重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俯下身来看着她,轻到微不可闻的笑声跳出唇间,说出的话却丝毫不觉笑意。
“我自然是恨你的。”
榆满抿唇,指尖麻木,听到了答案后她竟有些释然。
是啊,他怎麽可能不恨自己,她骗了他那麽多次,而他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相信她,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