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满蓦然回神,她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阿穗的手,指骨不自然的弯曲,可她竟浑然不觉。
“啊!”她惊呼一声,急忙放开,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她只是二字说了半晌,也不曾多冒出什麽来。
看着眼前被她捏的胀红的指尖,榆满想触碰却又不敢触碰,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她将乾坤袋翻出来,“你赶紧涂上,这是我祖父炼制的,我,我全送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将瓷瓶取出,指尖却颤个不停根本握不稳,接着那瓷瓶自她的手心滑落,她吓得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接。
疯了。
她在做什麽。
这些年的历练在他面前功亏一篑,她一直紧绷的面具在这一刻全然破碎。
可与她一同接住瓷瓶的还有另一只手,阿穗并未生气,他毫不在意指尖的红肿。
“你太紧张了,师姐,我没事的。”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接着又将眼神转至她的脸上,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痛意,甚至还有心思先去安慰一下这个罪魁祸首。
阿穗放开她的手,接过那瓷瓶。
在榆满热切的注视下,他将瓷瓶又递了回去,“师姐帮我涂?”
榆满怔了怔,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指尖抹上乳白,她仔细地一丝不茍地涂抹,她能感觉到阿穗在看着她,“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再次道歉,指尖不再红肿可怕,她将唇凑近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