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伤害他了，就算她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阿穗回道。

日光落下。

落在少女的脸庞，投射出一地碎影。

二人站在树下，树荫笼罩着，阿穗笑容浅浅，他弯起唇角静静看着她。

虽然什麽都没说，但是榆满已然将他认作了叙止。

可她还是喊他阿穗，他也只唤她师姐。

二人好似达成了一种默契。

“阿穗。”榆满不敢再拉他的手，唯恐自己一个不注意又捏碎了他的指骨，如今的他实在脆弱。

“怎麽了师姐？”

阿穗走在她身边，紧紧靠着她。

自从知晓他的身份后，每每听到他唤自己师姐，榆满都有一种恶趣味的满足，她告诉阿穗，“我要去魔界找他的尸骨，你知道他在哪吗？”

而那个他便是叙止。

阿穗摇头，“师姐说笑了，我怎会知道。”

五指拨开，右手被他牵起，一如以往十指相扣，他一脸不解像是根本不知道榆满在说些什麽。

可他握住自己的手是如此的熟练。

丝毫不见扭捏。

榆满微挑眉，忍不住想到：他还是那麽喜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