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链似乎在戏耍她。
可榆满却并不知情,她只知道绝对不能停下来,耳边的笑声若即若离,她心跳如雷,脑子糊成一团。
旁边已经许久不曾传出其他人的声音。
不对劲。
林师姐和沈师兄去哪里了,他们怎麽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榆满呼吸急促,那夺目的白光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却还是只差一步,这一步实在太过漫长。
小腿已经没了知觉,喉咙干得好似要着了火,原本蓄起的灵力竟开始一点点在消散,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是障眼法。
她和他们跑散了。
想到这里的榆满简直要抓狂了,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耳边呼哧的寒风愈发刺骨,脸上的血珠已经干涸。
她宛如自血水中捞出的人般,黏腻的血珠沾了她一身,浸重的衣衫阻碍了奔跑的脚步。
步子愈发沉重下来。
“唔——”
几根血链的箭头猛地戳中了她的脊背,榆满咬牙不再停顿,耳边,子稚的声音再次传来。
“跑呀!你怎麽不跑了?”
阴鸷地笑声再次传来,这血链似乎有毒,榆满脸色瞬间惨白,手臂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子稚坐在最粗的一根血链之上,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起指尖上的红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