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叙止蹲在身后,一手钳住他的脖子一手握着剑刃,“小声些,你还嫌你睡得太安分了吗?”
他的声音听着疏离又懒散,像是并不担心。
“你要做什麽。”邓璃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带着不可言说的怒气。
这人是疯了吗?
好端端地跑到他这里发什麽癫,他日日东躲西藏,那些魔族人的话他又不是听不见,什麽二人情投意合,情意绵绵。
放屁!
他能不知道小满吗?定然是被那家伙蛊惑了。
年少时的约定她定会履行的。
他虽然迟钝了些,但是他却知道祖父不喜榆满,所以他极力维护,只想着有朝一日两家能终归于好。
“哈——”
耳边一声微不可及的嗤笑传来,带着颈间刺骨的凉意,尖锐再次戳进脖后。
黏腻的血珠沿着剑刃滑落,邓璃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他早见叙止或有灵力可用,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疯了!他真疯了!
就在叙止準备旋着剑柄转时,他好似突然想起什麽一般,有些可惜地将剑收回,可他的左手依旧死死掐着邓璃的脖子。
他吐字不轻不重,唇角微勾,带着森然的寒意。
“你说我是来做什麽的?”
邓璃被掐得面色通红,他呼呼喘着大气,好不容易才开口,“你想杀我?”
“我原本敬你是大师兄不曾与你多计较,但你一次两次触碰我的底线,你可知道我与小满从小长大,二人——”
话语打断,钳住脖子的手再度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