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捂住,榆满还未说完,可叙止却知晓她要说些什麽,无非是誓言的后半句,可他并不想听。
“可以了。”
他弯唇笑了笑,血珠又滴了下来,“明明是你说的要珍惜生命,如今却说与我同生死,岂不矛盾?”
嘴唇连着下巴都被挡得死死,他力道渐渐变大,却又在克制,榆满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虎口。
知道他如今很难再相信自己,榆满也不洩气。
她伸手安抚性地摸上了他的左脸,不敢去碰他的眼睛,只能用拇指替他擦了擦,手心下的肌肉微微跳动,榆满也不曾松开,她眼神温柔又坚毅看不出有任何恐惧害怕的心态。
有的也只剩心疼。
她在用眼神告诉一切他想知道的话。
唇上的力度松了松,五指渐渐收拢,她终于得以大口喘息。
他还是放过了她。
舍不得,也不愿。
只能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这一招屡试不爽,他不愿伤害她,可伤害自己却能减轻他内心的苦痛。
身上的疼只是暂时的,所有的疼痛都是为了将他引到榆满的身边。
“不必立誓了,我信你。”
“小满,我信你。”
所以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
我一次又一次跌进你给的甜言蜜语中,连月光都不愿照进的地方只有你愿意拥抱我,所以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