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榆满再次张嘴,“不——”
可无论她如何改变说法,这些话皆无法说出她的口中,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监视她一般,让她只得将这些吞进肚子里。
写下来!
写给他看!
她伸出指尖触上叙止的脸颊,他不知痛,只觉得面上似有蚁虫叮咬痒到骨子里,可他静静瞧着榆满的动作也不曾阻止。
沾着血的指尖点在被褥上,她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我——
可如方才一般,她堪堪写了一个我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了,说也说不得,写也写不了。
指尖颤个不停,无论她如何用力这手都像不受她的控制般高高擡起,指尖顿在半空不得下落。
无助。
她感到深深地无力,像是当年在秘境中亲眼看着舒城和小陶儿走向结局,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麽也做不了。
“你。”叙止轻轻念出,“你如何?”
榆满握紧指尖,知道这一切非人力所为定是那系统从中作梗,可自她应下任务后,系统便消失不见了再也不吭声。
她再次擡头,眼神坚毅下定决心。
“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死我死,你活我活,可好?”
叙止怔愣,似是不相信她会这麽说。
“我死,你也会跟着我一起死?”
“我可以发誓。”怕他不信,榆满蹙眉又道,“我永远不会伤害叙止,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