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一个病人绣什麽针啊。
简直昏了头了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就在榆满开口之际,叙止一线穿过,将她要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他装似无意问道,“小师妹方才摸我的脸是想做什麽呢?”
唇瓣相触
他说得随意, 仿佛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榆满瞧他以针为笔,以线为墨,倒是与他这幅样子毫不违和, 她瞧得认真。
手, 线, 针, 接着移步到他的眉眼。
她喉咙干涩, 心跳又不自然的剧烈跳动着,那半颗残破的心鼓动异常。
最后, 她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因为我想亲你。”她眨了眨眼, 看着他的捏针的指尖不曾移开, 像是怕他听不清又说了一遍。
“叙止,我想亲亲你。”
坦然,真挚,不含任何坏意的。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无关任务, 无关其他。
针线穿过, 怔住。
然他并未停下,只顿了顿就将线绷直, 银针捏在指尖继续缝着,“这又是你什麽戏弄人的把戏吗?”
语气淡淡, 听不出什麽情绪。
榆满垂眼看着他, 心下一横,将他手中的针线一把夺过放在桌上, 意外地他不曾反抗什麽, 榆满顺利捏住了他的衣襟往她这边一带,随后俯身闭眼。
她说, “那你亲我。”
她知道这人的心思,敏感,娇弱,一碰就碎,需得捧着含着,才不会化开。
童年的遭遇使他疑神疑鬼,他不信自己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