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韶光流转,仔细看,似乎还氤氲着湿润,他喑哑沉声,带着不可多得的颤意,“昭清……”
尹昭清将玉手搭在他掌心,仿若忘了方才的不适,满心欢喜,“大人。”
她身后虽已无人,但眼前之人日后便是她的一切。
……
尹卫两家宴请的宾客并不多,旁人里也只有大都督府提携过他的几位与锦衣卫的一衆兄弟。尹昭清本想宴请何老先生一家子起来,可也被卫骧回绝。想来也是,诸多双眼睛盯着卫府,卫骧与朝中几位关系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就成,不必摆到台面上来。朝中自是有人想借此巴结攀附,可卫骧索性未宴请,那些人便不好不请自来。故而这卫府的宾客拢共也就二十余人。
不过正因宾客皆是亲厚之人,氛围自是更高涨些。衆人心想这辈子也就今日能在卫骧跟前放肆,便大着胆子跟着蔡清没脸没皮起来。
坛中酒香浓郁,在堂中弥漫,衆人皆有了些醉意。
礼生见吉时到,提着嗓道:“一拜天,天作之合——”
二人对着天一躬身。
“二拜高堂……”礼生看了眼空空蕩蕩的高堂,有些不是滋味。
一旁有人递上了两盏酒,卫骧双眸微深,擡手接过,将杯中酒扬在了地上。
尹昭清也依着他的模样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