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乃家父五十大寿,不知你是否得閑,若是能来府上坐一坐,他必定会很高兴。”
隐隐察觉到旁侧的眼神变得犀利,他讪笑着补了一句,“舍妹自幼便喜欢金陵,早想着见你一见,她性子活泼,你们一处定有话可聊。”
陆迢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了麽,今上有意派我去江省,过得一月只怕不在京城。放心,令尊大寿那日,我必派人将礼送到府上。”
他唤了赵望进来,令抱起画轴。
赵惟生望着他们出门,悻悻耷下肩膀。只字未提赵婉,这下没戏。
但他立刻注意到另一件事情,扶着楼梯的栏木追到陆迢身边,小声问道:“你真要去那位画师的麻烦?”
陆迢嗯了声,“搅乱今上视听,抓去砍头。”
赵惟生心下一惊,停在原地。直看着陆迢信步走出戏楼,他才反应过来,这人刚刚在戏弄自己。
回了白鹭园,赵望放下画轴,仍处于震惊之中。
“陈大家能出名一大半赖着他的梅花印章,竟然有人能仿出来,此人还真是厉害。”
陆迢扫过那副画,眉心微敛。
耍小聪明而已,不过是投对时机,挑对人,所以无人细究其中真假。
赵望察出不对,改口说起正事,“爷,现在可要派人去找他?”
去年此事牵连了户部一干人等,涉事其中的六皇子也被赶出了京城,封为燕王去了封地。
这副画后来一直留在大爷这里,最近大理寺在整理案卷,要拿回此画存为证物。大爷曾提过这画上少了样东西,得填上才好,省得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