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卓君耳边回响着韩世临那句:遭天谴的事我天天做!
关流英气急,说:“沈公,你不能听她说下去了,她现在手无寸铁,是最好的时机。你难道不清楚她的手段吗,杀了她,永绝后患!”
越鲤心中暗暗想,这关流英脑子倒是清楚,下手狠绝,很对她的胃口。就是被他盯着的时候像有阴湿的蛇在身上爬,极不舒服。
他越着急,越鲤便放缓,说:“我有先帝遗诏、封禅玉牒,是天下十三州拜服的天子。钟煦钟慈是绛王遗孤,沈伯公怎麽选?”
越鲤有信心。关流英年纪轻,孤家寡人一个,下手不看后果。而沈卓君年纪大,怕死,一生奔波攒下点家当,还有整个族谱的身家性命挂在身上,输不起。
如今在沅西城中,只有她一个人能抵挡十几万大军。凭这一点,沈卓君也不敢轻易让她去死。
关流英还在催促道:“现在只要把蛇放出来在她脖子咬一口,她就回天乏术,彻底败了!”
越鲤放声笑道:“你这个手下好会为自己筹谋,杀了我,韩世临必然放开手脚诛杀你全家。但这位关先生,只要投诚,基本没什麽危险,谁在乎他一个小角色死不死。他步步紧逼一定要杀了我,实则在为自己谋生。”
关流英一定要越鲤死,因为他俩每交锋一句,关流英逼她死一次,等越鲤出去,定然要让关流英死得很惨。
沈卓君回眸扫了关流英一眼,他申辩说:“不要听她的!我与沈公同生共死,怎麽可能独活。那韩世临性情乖戾,钟珑如果死了,韩世临定要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