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君面色僵了一瞬,讥讽说:“你难道以为自己能撒豆成兵?”
越鲤回答:“那你难道以为,我先前在沅西城外缓行徘徊,是在看风景吗?我在等我的援军。那位曾在吕氏乱党军中效力的庞沖将军,你认得吧。”
沈卓君的笑意一点一点消散,疑虑地观察越鲤神情,想知道她是不是虚张声势。他说:“这麽多人,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你说你那些探查的士兵呀?”那笑容现在出现在越鲤脸上,“除了截断你通讯这种大事,还有什麽事能把宁将军从我身边调走?”
沈卓君脸色阴沉下来,但嘴上仍说:“别以为你动动嘴,我就会相信,你这个人最会用嘴,我早就知道。”
越鲤一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你爱信不信。现在我要是死了,长风立即踏平你的沅西城。我要是活着嘛,说不定你还能威胁他一下。”
关流英立即说:“沈伯公,她不想死。现在就应该杀了她,别听她再花言巧语。”
沈卓君心里还在摇摆,越鲤说:“我死也无妨啊,整个沈家陪我上路,一个人换一家,不亏。”
关流英恨恨地瞪她一眼,急切劝沈卓君说:“那两个小孩还在你手中,杀了钟珑,用钟煦钟慈胁迫他们。”
越鲤接话说:“那韩世临真是要笑死过去了,谢谢你做了他想做的事。到时候他举着王旗,打着忠义名号,任凭你携那两个小孩如何恐吓威胁,他还巴不得你一个失手,把姓钟的全弄死。”
沈卓君脸上越来越黑,也不说话,越鲤循循善诱:“你猜,他是愿意朝钟煦钟慈下跪行礼,还是更愿意让天下改姓韩?他从前不反叛,只是担心名声t不好听,你倒好,把他最顾忌的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