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子却似浑不觉痛,还将根根分明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薄衫之下,好似一把灼烫的火, 寸寸地烧过她的肌肤, 烧得林晚几度要昏厥过去,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这一夜的容璋似久渴的沙漠旅人,而林晚便是那救命的水源,自然是极尽可能地攥取,又岂会轻易放开她。
好容易等林晚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男人的薄唇又已覆下,舔舐着她柔软的下颌,轻咬着她饱满的唇瓣,手指探入她的发丝之间,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发狠地吻向她。
如此胡闹一个晚上,却又哪里有机会同他说起那个孩子的事。
次日一早, 林晚起得极晚, 彼时容璋已不在身侧,她穿好衣裳要去叫丁香摆膳,在廊道里面走着, 忽然便往一侧的廊屋里躲去,只因她看见了那天在石桥上弹琴的女子。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可那气度风华是不会错的,一大早的怎麽又来了?
该是要掉头就走的,可她脑子里全是她身上的那件柿青地泥金牡丹缠枝纹衣裳,这样的款式她的柜子里头也有,还是国公夫人特意吩咐府里的绣娘给她做的。
几乎一模一样的式样和颜色,林晚本就忐忑的心益发地跳个不停,她忍不住步到窗户边,戳了一个小孔去看。
那女子站在了门廊之下,总是背对着她的,看不见她的脸,她发髻上只斜插了一把白玉梳,想来是一个极为清灵的女子。她的身段如烟似柳,背影依稀有几分玉怜的影子,想必也是有些书卷气在的。
而这正是林晚没有的,每回看到这样的女子,林晚总是难免自惭形秽,就比如现在她就自卑地收回视线。
心里又酸又涩,她除了一张脸,似乎哪里都比不过人家呢。
本以为已是足够受挫,可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