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晚她又做错了什麽呢?”容璋皱眉看向折颜,见她目光坚定,又换了个劝法,“你也不必着急,虽然和亲的日子定的急,可若是此去吐蕃走慢一些,等柔然的战事告罄,大梁不必受吐蕃牵制,我来得及帮你退掉这个事情。”
他叫她“晚晚”叫得好生亲热,折颜的话中不免带着一丝酸意,“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不如叫你那个宝贝疙瘩去啊?反正最后也没事的,不是吗?”
不是折颜不信容璋,但凡事有个万一,她不敢赌,她向来运气差。
容璋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是铁了心要她代替你去?”
折颜点了点头。
容璋道:“可若是我不答应呢?”
折颜道:“子襄啊,想来我们两个也是有些冤债在,当初在书院,有杀手追杀你,我帮你挡了一箭,还差点没命,后来我醒过来,我娘哭得昏天暗地,说以后身子骨不好,说不到好人家。
那时候你站出来说愿意娶我,我以为我这是因祸得福,哪里想到这才是厄运的开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你母亲为了不让我嫁给你,竟然做得出叫人毁我清白的事。”
“那个毁我清白的人,他只是我家里管园子的一个下人,满脸的麻子,肥得跟猪一样。若不是我中了媚药,他这样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一眼,可他却趁我中药,在桃花林里就强要了我的身子,可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居然还怀上了这个麻子的种。这简直是我这辈子的奇耻大辱,我活不下去了,所以我选择了轻生。
哪知道没有死成,被一艘前往吐蕃的商船救了。
本以为能在吐蕃重新开始,又听赤真的侍女说,你还惦记我得很,所以我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又因为你的情债要被送去和亲,去伺候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
“子襄啊子襄,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债?以至于,分明我曾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要叫我一次又一次地活在炼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