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床上,他酒醉之中尝遍了她的味道。

至现在指尖还是挥之不去的触感,她柔软的身体,温暖的唇。

满鼻子都是她的味道。

赵玄亦一时不由浑身燥热难耐,烦躁不安。

他一把推了窗,雨点顺着雪粒拍在脸上,才消了些许。

也将他昏沉的大脑敲醒了过来。

察觉了自己方才的龌蹉想法,他心中生出许多慌乱和愧疚。

外头迷雾渐起,他感到自己如进了棋局。

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愿做这破局之人。

或许一直置身局中,才是解脱。

可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行雨。”

不一时有黑衣人从门口进来跪地。

赵玄亦道:“京里那家盛通绸缎庄,有一间青铜色的门,你去瞧瞧,里头有什麽特别的东西。别惊动了店家。”

“是。”

夜里不知什麽时候下了雨,又夹了雪。

淅淅沥沥地一个晚上未停。

这个茶肆装得极为简陋,只余了一盏黄豆大的油灯亮着。

苏秋雨还未曾睡着。

听着冬雨夹着雪,落在屋顶上噼里啪啦。

一旁的黑云倒是睡得喷香,呼噜打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