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亦道:“你说。”
王忠信方才道:“那日臣自做主去见苏姓宫人,却得知她的手被蛇所伤。其中缘由,臣略一查问,才知她是在广储司总管沈梦处所伤。”
“那日沈梦殿内闹了蛇患,慌乱中还打碎了沈梦的一只玉佩,沈梦极为宝贝那只玉佩,平日里藏起来不给人瞧,还为此重罚了那打碎玉佩的小太监。”
“此事苏姓宫人也在当场,她是第一个发现且被蛇咬伤之人。”
“玉佩?”
“那玉佩碎得四分五裂,一时分辨不出什麽形状。可臣瞧那玉佩,不过是最普通的玉石,极为粗糙,并不像是什麽好东西,何以沈梦会如此宝贝?”
赵玄亦默了默,方才道:“知道了。”
“你去城里几家玉器店问问,最近,尤其是年前可曾接过单子。”
“是。”
赵玄亦说完,自塌上起身,行了几步道:“都下去吧。”
沈梦,这玉既非赏赐所得,那他从何处来的?
若真是他的,苏秋雨冒了这麽大的风险,只为了得到那块他的玉吗?
果然她对他,是极不同的。
就像当年那个女子,连死都心甘情愿。
大概她也是如此。
赵玄亦行到窗边,瞧见外头黑沉沉的,窗上凝着白霜,瞧不真切。
仔细一听,才发现居然下了雨,还夹着雪花。
室内燃着地龙,他只穿着薄薄的衣衫,并不觉得冷。
可是这样的寒天,不知苏秋雨行到了何处?
可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按照黑云的脚程,此时该到西郊驿站了。
她大概已在睡梦之中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