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亦坐在桌边,突然就扔了笔。
“殿下,奴婢服侍您就寝?”
赵玄亦摇了摇头,反而掀开了帘子往外头走。
李群越忙给他披了件极厚的大氅。
赵玄亦跨过门槛,突然瞧见门帘前的地上一滩水渍,隐约是个小小的蜷缩身体的形状,一路还有几只小小的湿脚印行来。
想是方才有人跪在此处,身上的雪水化了,落了这一地。
赵玄亦转头问道:“方才是谁来过?”
李群越也瞧见了地上的水渍,心头暗怒这些服侍的小太监们该好好收拾了,一面忙回道:“回太子殿下,广储司的那名宫人,再没其他人了。”
“哦,”他险些忘了,方才的那个宫人。
他方才累极,听李群越回说带来了一个绣娘,兴许可以缝补他的东西,他一时心动,便也允了。
只是方才被其他事耽搁了。
外头天色已黑,雪下的甚大,赵玄亦道:“难为她这麽大的雪来这一遭。这麽晚回去,恐会生事,你遣人去与广储司掌事招呼一声。”
李群越低头笑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真巧,奴婢去广储司掌事沈梦那里取犀牛角时,恰见着她在,因此才一并带来了。”
赵玄亦闻言,皱了眉道:“她便是从沈梦那里带来的?”
“是。”
赵玄亦心头一动,一股无名怒火突然升腾而起,面上却压抑着道:“她叫什麽?”
李群越笑道:“说来也巧,这宫人也是滔天的福气,前些日子还曾得过太子殿下的恩典,赏了一瓶伤药。便是那司衣库名叫苏秋雨的。。。”
还未说完,哪知突然“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