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殿里,香炉里青烟缭缭。
赵玄亦半靠在椅子上一时困意全无。
多日的劳累让他如玉的面色愈发苍白,神思倦怠已极。
先皇缠绵病榻两月有余,病情危重痛苦,这两月里,他亲身侍疾寸步不离的守着,尝药问方,凡事必定躬亲。
哪知先帝还是驾崩,这一个月丧仪,又是整夜的少曾合眼。
便是他一向少眠,也是快到强弩之末。
偏偏还有人要惹事生非!
赵玄亦捂嘴轻咳了两声,便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不想他并不上塌休息,小太监忙又服侍他穿上鞋袜。
赵玄亦行到案边,就着昏黄的烛火,拿起笔来要写字。
却转头瞧见窗外的雪愈发地大。笔悬了半日,到底又放了下来。
笔头的墨晕染了纸。
他发了会呆,搁下了笔,感到这屋子里空落落的,忙碌了多日,骤然閑下来,竟有些不适。
一旁李群越瞧见他心神不宁,遂放下墨来,小心翼翼地道:“太子殿下,可要起驾去奉先t殿?”
说完却见太子殿下冷着脸,并不开口。
李群越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又是多嘴!
不想赵玄亦却道:“这些人打的不过是这样的算盘,孤偏不让他们如意。”
李群越埋着头不敢接话。
好一会白烛噼啪作响,屋内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