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没有陪你一起进峡谷,没有和你一起死在这深山里,就都成我的错了?!”岑姣喘着粗气,她往前走,眸光灼灼看向前方,又像看向什麽别的一样,“还是你死之后,我该寻死觅活,非要殉情才没有罪?!”
“没这个道理!”岑姣声音又高了些,像是宣洩一样,“说什麽我克你,是我把你捆着丢进峡谷的吗?还是我拿枪比着你的太阳穴,和你说你如果不进山,我就立刻枪//毙你?!”
“如果都没有,那你凭什麽把自己死了的事情怪到我头上来?!”岑姣哼哧哼哧喘气,随着她的宣洩,肖舒城那鬼魅一样的声音总算小了些,只是还如同蚊讷,吵得人不胜其烦。
岑姣擡脚,将面前挡路的小石子踢飞。
她眼眶通红,可却没有泪落下来,“让你进山的人不是我,害死你的人也不是我,我分明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却要怪到我的头上来!”
岑姣的步子放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间回蕩。
“肖舒城,你凭什麽怪到我头上来——”
岑姣的声音戛然而止,脑子里的絮语声也是。
她擡眼看向前方,又是一道山壁,跟方才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山壁上方没有水流倾泻而下形成瀑布,只有一个挂着的东西。
挂着的东西晃动着,好像很轻,风轻轻吹过,就能惹得那东西左右摆动。
摆动的次数多了,挂着那东西的绳子似是开始打转,在绳子的作用下,那东西轻轻撞上了山壁,发出笃笃,笃笃的声音。
岑姣眼窝呈浅红色,她死死盯着山壁上的东西。
笃笃,笃笃,笃笃。
那声音,似是在回答岑姣刚刚的问题。
凭什麽怪到她的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