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使并不十分複杂,与除夕祭礼差异不大,你提前去奉天楼,使臣会来此处拜神,且有二品以上的大员主持,不出意外应当是梧王殿下。”
淡薄的嗓音在室内响起,洛槐面无表情,语速并不很快,偶尔到繁複的步骤会略作停顿,确定王希蕴跟上才继续往下讲。
“福文次次都要更换,新的在你见了陛下后会给你送来,你只需提前念熟,背倒是不必。”
洛槐足足讲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后静静凝着王希蕴,似是在问她记住了吗。
王希蕴随着他的话语将整个过程在脑中简单过了一边,的确没什麽疑虑后点了点头。
“弟子会小心对待。”
她说得恭谨,洛槐却只垂眼看着案上书折,极淡地“嗯”了一声,默了默,又擡眼,语气中洩漏出一点不忿:“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在逐客了,王希蕴知道此时洛槐不虞,她不应该得寸进尺,但有些事厚着脸皮也得问一问:“……师父,书同她也只是受了常风的蒙蔽,她曾经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入西楼,您再给她个机会吧。”
洛槐斩钉截铁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明日未时行刑。”他警告地瞥了一眼王希蕴,“你也别想再做什麽手脚,安分一些。”
“出去。”
“……是。”
虽不甘心,但此时的确不能再妄动了,王希蕴出了门,很快寻到一僻静处唤出了步濯。
“明日我有个朋友出宫,或许会受伤,烦请您倒时候带她去之前我叫你去的‘医馆’让她好好医治。”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交给步濯,“这是诊金,帮我告知姝好,我那友人想在医馆住多少时日都无妨,花销有我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