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证据,自己所想也不过是猜测,既然是猜测,那就没什麽好怕的。
别慌别慌,王希蕴深吸口气,心跳渐渐平静下来,擡眼却看到那个少年从门后漏出半颗脑袋,透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这个少年,是姝好的孩子?
王希蕴沖他笑了笑,本以为他不过见着生人好奇才过来偷瞧,可没想到少年见着她的笑仿佛得了什麽鼓励似的,从门后钻出到她跟前,伸出一捏成拳的手,好像要递给她什麽东西。
王希蕴有些不解,却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摊开手掌接过那物件,待那少年将自己手移开后,王希蕴才看清是一个小小的锦囊。
看她疑惑的眼神,少年抿抿唇,开口声音沙哑:“拿着、不好、用。”
他不太会说中原话。
王希蕴看着他的表情,想了想,将他所言的三个词简单拼凑了一下,试探问:“是‘拿着这个锦囊,出现了不好的事情再用’的意思吗?”
少年闻言先是迟疑了片刻,而后又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想笑一笑,可才扯开唇角,后堂那边传来动静,还没等王希蕴反应过来,少年便一溜烟跑走了。
在帘掀起的那一刻,王希蕴迅速将锦囊藏至袖中。
“好了吗?”她站起身来,双手拢在袖中,笑盈盈地看向两人。
时遇点点头,他的姿态比进去时更轻松了些,将两大包药拎起来晃了晃,笑道:“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王希蕴有些好奇他们刚刚在后堂说了些什麽,可时遇既然特地与姝好独处,那便是不希望她知晓,既如此,王希蕴想想也就罢了。
两人拜别姝好,从医馆出来时将近黄昏,远处民居炊烟缓缓上升,金橘色的日光浅浅铺在道上,哪怕刚刚还有着一星半点的郁闷,此刻也一扫而光了。
两人此刻反而不急了,并肩慢慢步行着往皇宫处去。
“你预备什麽时候画神?”时遇微微侧头,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