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发作,虞欢却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麽。
刘侯夫人下意识错愕出声,“你说什麽?”
她们这边的小插曲,终于引起主位那边的卓老夫人的注意,遣了身边嬷嬷来问,“老夫人差我来问夫人们一声,可是出了什麽事?”
“没、没有,”刘侯夫人似乎有些走神,又有些歉意的往卓夫人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对嬷嬷说,“适才不慎打落了些东西,污了衣衫,我们这便要下去更换了,还请老夫人放心,没有大碍。”
“那便好,”那嬷嬷立即给府中侍女使眼色,“还不请几位夫人前去更衣?”
……
厢房中备有几套衣服,卓家侍女将虞欢和刘侯夫人引到此处后,便退至门外,等她们换好衣服出来。
刘侯夫人等侍女给自己换过衣服以后,也没管虞欢是不是换好了衣服,径直绕到屏风这边来,“你刚刚说,我的夹缬轻容是假的?你可有依凭?”
虞欢先示意云青她们也出去。
然后引着刘侯夫人到桌边坐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问,“夫人这几身料子,都花了大价钱吧。”
刘侯夫人目光闪烁一下,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同样也问,“你见过真的?”
“夹缬染花,宫中秘法,如无意外,绝不会外传,”虞欢说,“但看夫人方才穿着那件,虽有纹样,用的却不是夹缬之法,只是寻常的绞缬。”
刘侯夫人忽地冷笑一声,“你别想诓我,绞缬不是这样的。”
“是,寻常的绞缬法,界限不清,不似这等鲜明,我想,应该是掺杂了些许蜡缬之法,在上面绘成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