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是个高考一模都紧张到想吐的人。
她罕见地起得很早,愁眉苦脸地站在看台下。
师燕燕接过她手里的平雁剑,面色坚毅,“放心吧师姐,就算我没了也不会让平雁没的。”
阮衔月扯出一个微笑,擦着手里的汗,上台时双腿都在打颤。
“系统,你找到了吗!”
“还没,我再看看。”
系统的回答也很勉强。
有了前几场精彩比试的铺垫,阮衔月此刻可谓万衆瞩目。
各色形制的宗门服饰,远远地挤成一团一团,像是彩云,窃窃私语之间,似乎在讨论陆离剑宗某位长老的缺席。
阮衔月却无心顾及。
“师妹,请多指教。”
对手是个比她年长的男子,阮衔月从未见过,但单从周身气场来看,也不容小觑。
阮衔月学着他的样子行礼。
沈钰递给她一把普通弟子剑,又递给她的对手,忽然怔在原地,语气严肃起来。
“阮衔月是金丹,为何要让她与已是元婴的宋白识比试。”
人群里,远远有位长老语气沉重,“宗主,这确实是失误,白识他昨夜才突破金丹期,调换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长老意有所指,“阮衔月能在短短十几日内,从一炼器直至金丹,想必实力非凡,定有与白识一决高下的实力。”
宋白识顺坡下驴,故作为难道:“是啊宗主,更何况,这比武台一旦站上,就不可中途换人,这不是宗门百年来的规矩吗?”
沈钰的面色愈发阴沉,却找不到突破口。
的确,若是当着衆多外宗道友公然无视规矩,反倒违背了宗门大比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