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会透露你的真实身份。”
小郡主很安静,连走路几乎都没有声音。
她像一阵风,吹到病榻前,关切的望向秦王殿下。
秦王笑着抚摸她的鬓发,道:“阿爹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啦。”
小郡主含泪笑了一下。
都说女儿肖父,其实小郡主更像生母沈兮兮,尤其笑起来时,一双翦水秋瞳波光粼粼。
秦王指着沈不弃道:“她……是阿爹的朋友。”
小郡主庄重的向沈不弃施礼,沈不弃僵在那儿,不知该不该回礼。
身份委实尴尬。
他们父女说知心话,沈不弃悄悄退出来,院子里站着一位清秀的少年,似一株葱翠的新竹,一身新绿,身上还带着破土而出的韧劲儿。
她拍拍小竹子肩膀,问他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在哪里当差。
小竹子瞄了一眼沈不弃,将下巴扬的高高地,回道:“我乃大理寺少卿叶徽!奉当今圣上旨意,护送郡主看望父亲。”
沈不弃观他束发结髻,刚及弱冠,便官至大理寺少卿,可谓前途无量。但见他腰带系了一只荷包,绣工不堪入眼,应是女子所赠,便问他:“你成亲了?”
叶徽如临大敌,脸唰的红了,说话也结巴了:“你……你……在下已有心悦之人,姑娘请自重!”随之眼睛一亮,面朝廊下拱手,原是小郡主和她阿爹在那儿。
秦王殿下笑道:“一把年纪了,不要吓到孩子。”
沈不弃白他一眼。
睡前沈不弃喂他吃过药,秦王小声问她:“叶徽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