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笑说:“本王只是有点头晕,不碍事。”
沈不弃很快察觉出了不对,上前一扣脉搏,脸色便沉了下去。
秦王已支撑不住,勉力推开她:“离本王远点……”
他浑身烫的像个火炉,烧的脸颊通红。
指尖离开手腕,沈不弃提着裙子便去叫太医。
秦王反握她手,道:“你就是大夫,何必再去找别人。”
“我害怕……”沈不弃眼里擒了泪花:“我害怕治不好你,害怕耽误你……万一……万一……”
说到后来,已是哽咽。
“生老病死,天道自然,不必执拗。”
秦王放心大胆的把自己交给她,沈不弃反而不自信起来,到驿馆后,坚决请太医。
秦王在榻上咳得一塌糊涂,稍稍平複,便笑道:“难得你如此关心本王。”
沈不弃想回嘴,又见他病容憔悴,白发横生,终是不忍心。
她喂了一口药,说:“你们都要好好的。”
待几日,秦王病情稍有起色,沈不弃便计划着离开;。
却不想这日丫鬟来报:小郡主得知秦王殿下病倒,夜以继日从长安赶来。
沈不弃撂书便跑,秦王按住她的手臂,道:“从前百般错全在我,你是皎皎的母亲,无论你跑到哪儿成为谁,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沈不弃想走,却挪不动步。
在那场半真半假的梦里,她确实是这个可怜孩子的阿娘,狡辩不得,否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