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仅不滚,还抱着她进了椒房殿,把她放到床上后,说:“你的恨,本王明白。本王回去便洗干净脖子,等你来取项上人头。”
皇帝赶来,秦王便腾了空。
沈皇后一口咬在皇帝手臂。
“都怪你!那晚我不给,你非哄着要,害我受这些痛!”
伤逝
“庸之,你怎麽老了?”她病恹恹的,眼睛看不真切,依稀是庸之的轮廓,但又不敢确认。
记忆里的庸之,虽少年老成,但总也带些年轻人的热血。
可这个……意气褪去,暮气沉沉,佝偻腰背的人。
捧药碗的手一滞,庸之耷拉下眼皮,哑然道:“皇后娘娘还记得草民?”
“我当然记得你……”马上,她发现了不对,这里房屋狭小,似乎是贫民之家,并不是皇宫。
胸口伤口崩裂开,洇出新的血红。
那把袖剑似乎还在插在那里,想起来便痛。
“哦……我不是沈皇后……我叫沈不弃……”
“沈不弃?”庸之风轻云淡的笑:“这名字好听。”
“姑姑,你终于醒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扎着朝天揪,像只兔子趴在床前,眉梢眼角天真无邪,更像任意一些。
任意跟在后边,笑道:“姑姑还在病中,真真不要胡闹。”
庸之揽住孩子,药碗放到一旁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