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皇帝压着跳动的太阳穴,道:“召太医去椒房殿为大皇子诊脉!”
口谕一下,皇后不得不带大皇子回椒房殿。
石亭中,皇帝和沈昭仪两两相望。
皇帝问她:“你到底想要什麽?”
沈昭仪道:“我要做皇后。”
皇帝气笑了:“庸之,你听听,简直不像话!”
庸之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昭仪娘娘一定慎重再慎重,小心再小心,切莫被表象迷晕了头,有些事是没有回头路的。”
任意心直口快:”在民间,便是贫贱夫妻,也知道把最好的留给最喜欢的人。陛下有那麽多女人,每个都是那麽好,可在您心里,究竟谁才是最好?“
“陛下面前,不可胡说!”庸之低声训斥。
皇帝思索片刻,红了眼圈,擡头望着沈昭仪:“当真如此吗?”
……
皇帝不愿将沈家搬离长安,便安置在离长安最近的郡县。
庸之送走他们,便背着包袱离了长安。
他回首一望长安城楼,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长安之外,是大千世界。
两人边走边游玩,这日刚到应灵山脚下,在茶摊前喝着粗茶,便听旁桌的人谈论起长安城新鲜事。
九月十五,皇后病逝,刚埋下去皇帝就册封来路不明的沈昭仪为后。
沈昭仪为了巩固地位,给皇帝吹枕头风,封赏了几名投机之辈。
这几名投机之辈,是往年落第士子,专会逢迎拍马,奉沈皇后为圣人,竟连皇帝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却被皇后安插进六部大理寺等重要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