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吻过他的面庞,他睫毛一动,是真的醒了。
对视良久,他的唇压下来,片刻不让,将她吻到难以思考。等气喘吁吁时,他停下动作,姜煐手指顺着脖颈一点点往下,看见了那个结痂的伤痕。
她发觉那个伤痕其实没有对準心髒。
裴颐之……她擡眸,发觉他正看着她。
“叔慎当时疼麽?”
他仍是清贵疏朗,把脸搁在她手心,轻声道:“可疼了。”
自从说了那句以色侍人,他好像越来越会用这种办法迷惑她了。
姜煐是吃这套的。至于那日,裴颐之有没有对準他的心髒,又有甚麽重要呢?反正他还活着,还在这里。
姜煐意念一动:“叔慎,想要你。”
他愣了愣:“臣没準备避子药。”
“只这一次……”她缠住他,白/嫩的腿弯撩拨上去,“只一次,不会有的。”
他身体僵住,仍是说道:“殿下初初掌权,要考虑的事情繁多。”
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还没有从梦中千丝万缕的情绪中摆脱,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啊。她搂着他的脖颈,惹他呼吸乱了节奏,将他从梦乡中完全抽离,要他和她一起跌落在欲望中。
她乐意看见他情难自禁。
向来如此。
第二日上朝时,他身穿官服,戴着方心曲领,腰上戴着她赏赐的玉带,她隔着珠帘望他,觉得将他养得不错:更加俊逸,脸上也没有那般清减瘦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