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在她脊背上:“不好麽?”
皎白的月亮肚皮都撑得鼓起来,落了一地月华。最后红绳缠到她雪白足腕上,上下乱晃。
裴颐之恶趣味得很,将那段红绳束到海棠树上。
姜煐觉得他简直不知礼法,她脸颊通红,给了他一拳,他又乐得看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捧起她的拳头轻吻。
“以后再不挂了!”姜煐叉着腰说,“要编你去给姜煊编,再也不许用到我身上!”
她每每听见风吹红绳响,无可避免的瞬间想到他炽热的唇和干净的眼眸,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姜煐把红绳上的珠子全部取下来,用光洁无暇的和田玉穿成,做成了独一无二的玉带。
这串玉带和旁人不同,之间穿上粉晶和青金石,颗颗清贵雅致。玉带右侧上垂落的那三颗宝石是裴颐之亲自选的,上头的雕刻成椭圆形,中间那颗呈海棠花样,最下面的雕刻成水滴状,他格外喜欢,爱不释手。
哪怕在散朝时,他长指下意识摸到粉晶白玉,全然没有那份心思,认认真真在和她谈论政事,她也会心头一跳。
因为姜煐知晓。
海棠滴落春雨。
那三颗珠子,都曾在她潺潺春波中被他亲口衔出。
有孕
夜雨来时,姜煐最难心安。
霶霈雨势中,她偶然会回到天火灼烧的那日,或是坐在龙椅上,看着地上满是目眦尽裂、鲜血淋漓的头颅。
等她惊醒过来,会想起自己曾无法好眠,那明明是未来,回想起来却是旧事。
裴颐之从锦衾中探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她还以为他醒了,哪知他只是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