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动个什麽劲儿啊,怎麽眼眶酸酸的?
莫名的,袁红军觉得在首都的日子哪怕荣耀、哪怕便捷,好像终究还是委屈了她。
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林同志身上超脱凡胎躯壳的精神力量。一种令他感到后背发麻的自由与蓬勃生机正洗礼他的情绪,企图让他哭。
马车咕呀呀驶进驻地,袁红军看见林雪君扑入一位瘦高中年男性怀里,大声地呼唤“阿爸”。
接着,林雪君就被编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同志、神态温柔的大姐等许多人抱在中间,几乎看不到人了。
袁红军想到来之前另一位实习研究员悄悄的感慨:怎麽好像全海拉尔的人都是林同志的亲人呢?
不不,那位同志还没瞧见林雪君之前进呼色赫场部时的受欢迎程度,和回到第七生産队时的这持续不断的热烈场面呢!
他才长吁一声,觉得这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应该就要平静下来了。
却见山坡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奔跑声,仿佛有一万头巨兽正从后山上沖奔过来。
他擡起头,便见几头头顶树杈一般两只大角、跑起来像坦克一样的巨型怪物甩开腿疾奔过来。
那些大家伙一边跑一边呦嗷呦嗷地大叫,那吼叫声高音像鹿鸣,低音却像猛兽的低吼,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