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黑影猛然窜至,糖豆才终于恢複了一些理智,伏在她脚边拱着屁股哼哼讨摸,不时仍发出高亢的嚎叫——它已经竭力克制自己了,可真的忍不住爆哭。
林雪君手上和脸上都湿漉漉的,刚躲开糖豆的舌头,又被另一条生有细小倒刺的粗糙舌头舔了一遍。
沃勒喘得很重,显示着它一路奔来跑得有多急。用力抱住沃勒,承受住它的重量,双手急迫地抚摸它黑黝黝的宽背,不断用自己的左脸和右脸蹭它的脖子。在它喘出两声吭叽时,她用力拥抱它,低声唤它的名字:
“沃勒,沃勒。”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啦往下淌。
重逢的这一刻,过往的思念都化成了实质。
沃勒舔到鹹味,缩头用亮幽幽的眼睛仔细凝了她一下,才又扑抱住她,轻轻咬她的手腕,又偏头一下下舔s舐她的手背和腮部。
林雪君又忍不住笑,用力拥抱住它的脖子,一瞬都不想撒手。
下一瞬灰风和小秃子等全从森林中窜了出来,一齐扑向林雪君。
坐在马车上的青年和陪林雪君回生産队、準备帮林雪君拎些东西带回海拉尔的实习研究员袁红军一下不淡定了,他霍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要找棍子之类地帮林雪君驱赶狼群——那是狼群吧?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兇相十足,个头明显比狗大,三角眼邪性无比,光是看着就觉得汗毛倒竖、生理不适了。
赶车的青年一把抓住袁红军,低声道:“那是林同志的狼群,没事。”
“?”袁红军吃惊地瞠目,黑色的那头被林雪君抱得格外用力的——不会也是狼吧?
待狼群逼近仍躺在地上的林雪君跟前,近距离一对比,很明显黑色那头比其他的狼还大只。
袁红军可以很确定了,黑色的那头也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