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她才靠近一步,又站在新位置上摸了一会儿它的脖子,她再次挪到它身侧。
牧民看着她一点不着急地慢慢靠近,忽然明白过来她在做什麽。
转头再看看自家的大母牛,虽然会一直盯着林雪君,却在她足够慢、足够平稳的动作间,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是有办法的。
牧民与她对视一眼,不再多说什麽,只后退一步,任她检查了。
接下来林雪君的检查速度并不算快,时不时还会再抓一把草站到母牛面前,任由大母牛慢条斯理地考验她的耐性,她都不着急。
牧民看着林雪君伸手从牛头一寸寸地摸到牛尾,认认真真戴着听诊器从左边听到右边。在自己和其他几位青壮帮忙控制住大母牛的情况下给大母牛做了直肠检查,又测了体温——
好多她检查的方式他都是第一次见,他们公社的那位兽医好像不会这麽多手法。
牧民心中渐渐升起希望,总觉得林同志看起来这麽专业,说不定能真的看出是啥病。
“她可是咱们的赛马冠军,肯定能治好。”路过的陌生人忽然站在牧民身边,对着正在给母牛看诊的林雪君道。
“你看见她的马没有?我好久没见过跑起来那麽漂亮的马了,可真馋人吶。能养出那麽好的马的人,肯定能治好。”另一位陌生人站到了另一边。
不一会儿工夫,呼色赫公社第七生産队毡包前的空地上便围了好几层人。
大家不去逛草原集市,不去排队等着看电影,不去围着篝火等待开始唱歌跳舞,反而来看一位年轻兽医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