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牛被赶到林雪君面前时,那达慕大会的篝火刚堆起来,只等天一黑就点燃。
电影放映小组的工作人员也才架起白色荧幕。
“之前有我们公社的兽医给看过,刚开始说是一种病,治了一个多星期没治好。然后又按照另一个病治,还是没治好。太遭罪了。”牧民拍拍自家大母牛。
明明该是长膘的季节,就却瘦得很。
“后来兽医就说不好治了,让再喂一喂,自己不好就要入秋出栏了。可是它这麽瘦……”
她随身带了药箱,拐到呼色赫公社第七生産队的毡包前取了药箱,走向大母牛。
牧民又忽然拉开她,紧张道:“它脾气不好,你小心别被顶到,我拽着它,你在我后边,或者侧边给它看吧。”
林雪君望了望大母牛沉静的眼睛,转身去揪了几把草,走到母牛面前递过去。
大母牛似乎没什麽胃口的样子,只是就着她的手嗅了嗅,并没有开口。
林雪君也并不着急,仍旧静静站在它面前,擡手递着草。
牧民有些迷惑地望她,不知道林兽医忽然跟大母牛较什麽劲儿。
可等了几分钟后,母牛忽然探头张嘴叼走了她手里的草。
接着她便伸手摸了摸母牛的鼻子,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什麽大动作,只一下一下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