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最后两只驯鹿检查完,林雪君跺跺脚,舒口气,回头对老萨满道:“又检查出4头患鹿,其他的照常照顾着,持续观察着吧。”
“好。”老萨满点点头,心情虽沉重,却还是朝林雪君道:“辛苦林同志。”
他们部落距离根河市很近,曾在国家给他们建设木刻楞村落时迁过去住了一阵子。虽然后来为了驯鹿仍旧迁出木刻楞村落,但也算得上与汉族同志们接触较多的部落了。
他们接触汉族文化很多,对先进的医术和科学接受程度很高。
老萨满住在木刻楞的时候,被隔壁生産队的同志当做老兽医尊重着,也曾带着药材被请去其他生産队帮忙照看过生病的人和牲畜。
是以与林雪君等人沟通时非常顺畅,没有丝毫排斥。
“应该的。”林雪君点点头,开口準备跟老萨满沟通一下使用産房做手术房的事,对方却先她一步,开口道:
“先回去暖和一下吧,手指头要冻坏的。”
接着,老萨满便带着林雪君和樊贵民转回营盘。一名身强力壮的鄂温克妇女一人端过一个超大的热水盆放在两人面前,又往里倒了些干净的雪降下热水的温度后,格外亲切地请林雪君和樊贵民用温水泡手。
两人坐在暖和的撮罗子里,摘下帽子和手套,迫不及待地将手插进温水之中。
潮湿温暖与干冽寒冷碰撞,两位兽医一齐打了个寒战。
暖意不停地顺着泡在水中的手掌涌进寒冷的身体,林雪君又打了几个激灵,才舒服起来。
手暖得差不多了,她又伸手暖耳朵和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