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小牛蹄子先出来,林雪君伸手拨拉住牛蹄子,护住母牛水门,继续道:
“拽腿的别用那麽大劲儿了,头还没出来呢。”
“拽住腿,手上没有伤口的人过来直接抓小牛腿往外拽!”
“小心——”
终于,牛犊子的白嘴巴子也出来了,只是上面糊满了粘液。
林雪君皱起眉,牛犊子头被拽出来后,她忙摆手呼喝:
“好了,好了,都先不要拽!”
扯犊子的人立即停下手,发现这次跟上次不太一样,这牛犊子生了一半,后半截还在母牛肚子里呢,怎麽就挂在母牛屁股上,不继续生了呢?
“怎麽不拽了?”
“牛犊子咋不动呢?”
“是不是死了啊?”
“脑袋直晃悠啊,不叫也不动啊?”
“谁知道呢——”
站在牛头处早忘了疼的赵得胜一下紧张起来,攥住牛角,探头去看林雪君。
便见林同志张开手掌,在牛犊鼻子嘴巴上一通抹擦,一拽一把黏糊糊的粘液,甩在地上铺着的干草上,一会儿就甩了好几坨。
“咋这麽多粘液啊?”大队长双手撑膝,声音紧绷地探头问,“牛犊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