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刻拉长。
雨又大了。
哗啦啦地落下来,又急又密。
雨水被伞挡住形成一圈水帘,小小空间自成一个世界,伞下的两人紧紧相拥。
周围嘈杂好像在这一刻远去。
过了好一会儿,谢怀荒才缓缓开口:“我们回家吧。”
…
回到小别墅后没多久,桐鸢就发起了烧。
浑身忽冷忽热,牙齿止不住的打颤,但是身体里又像是有炭在烧一样。
因为有治愈灵力的关系,桐鸢很少生病,一旦生病就会来势汹汹。
洗完热水澡擦干身体蜷缩在床上,桐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战场。
白色小光团试图治愈她,压抑的情绪和疲惫的身体则让身体机能大罢工。
它们彼此拉扯,分不出胜负。
桐鸢从来没有这麽难过过。
四肢无力,意识昏沉,脑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颗炸弹,骨头仿佛被碾碎了一样发疼。
模糊间桐鸢感觉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干爽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让她稍稍清醒一些:“大师兄……”
少女干裂的唇中溢出一声呢喃。
谢怀荒又喂了她一些水,让她把药吃下去,再用棉签湿润了她的唇瓣后,哄小孩一样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大师兄在呢,鸢鸢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