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到面具后的脸。
桐鸢:“你到底是谁?”
“等你加入‘蜉蝣’就会知道了……我的邀请永远有效。”神秘人留下了一颗珠子,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你知道怎麽联系我。”
桐鸢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没有再追上去。
地窖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珠子咕噜噜滚动的声音。
最后珠子停在了桐鸢脚尖前。
…
等桐鸢从地窖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闷热阴沉,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黏腻。
桐鸢在坍塌的通道口站了一会,望着被笼罩在雨幕中的仿佛陷入沉睡的城市,一时间有些茫然。
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在她脸上,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沼泽,一点点封住她的口鼻耳朵,绑住她的四肢,将她往沼泽潭底拖拽。
窒息感汹涌而来,口袋里那颗最终还是被捡起来的珠子仿佛成了她逃生的唯一机会,她可以戴上这个“氧气面罩”,但一旦戴上就会吸入毒气,彻底刻进肺腑,终身无法摆脱。
桐鸢遵着本能往前走了几步,如一抹飘在街头的孤魂。
朦胧中她看到了有人撑伞站在不远处。
那人朝着这边张开手臂。
桐鸢顿了一下,飞快地跑了过去。
湿漉漉的,带着凉意的身躯猛地扎入谢怀荒怀中,他收紧手臂低头将人抱住。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也变得湿漉漉的,只静静拥着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桐鸢双手死死抱着谢怀荒的腰,脑袋埋在他脖颈见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