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别元欲哭无泪:…很老实,晏知府求别搞。
衆人怜悯的看了訾别元一眼,而后默契的退后三步。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青山苍翠如碧,河流蜿蜒如蛇,如斯美景,若不欣赏,岂非憾事。
訾别元心里咒骂这群人忘恩负义,当初訾家为了给其他家族说清,被晏知府狠狠啃下一块肉。如今见他受难,却利落舍他而去。
其他人纷纷避开他眼神,訾别元艰难应对交谈,没两句晏淮直抒胸臆:“别元兄,你家里都做什麽的啊。”
訾别元:………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人家做什麽的?审犯人哪。
“…回大人话,草民家中做粮食,布匹,瓷器生意。”訾别元缩肩垂眸,轻声道。
晏淮摩挲下巴,想了想,然后又跑去问其他人,其他人眼神飘移,含糊其辞,“一些布庄生意”“勉强收租子过活”。
晏淮懵逼,沉思,大怒:“大胆,竟敢耍本官,收租子如何挣大钱,若是如此本官早就发了。”
他沉了脸:“你们不说,本官就带兵去你们家找账本。”
衆人:??!!
这他爹跟抄家有什麽区别。
“大人息怒啊!”
一年长富商斥责道: “訾别元,大人询问,你如实相告就是,年纪轻轻,忒多的心眼。”
“虽是商人,当与儒商看齐,锱铢必较,口蜜腹剑焉能成事。”
“行大事者,当有大肚量。”
晏淮点头:“没错没错,本官真是看错你了訾别元。你真是一个小人,像一只又臭又髒的老鼠,人人喊打。”
衆人心道:对不住了别元小侄,死道友不死贫道,今儿先将这煞神糊弄过去,回头叔伯们再来安抚你。